第一章

我和沈追睡了。
我是乡野小村姑。
他啊，是大邺开朝以来最年轻的大理寺卿。
哦对，他还是我的，养父。
我出生就死了娘，十三岁没了爹。
最窘迫的十三岁，沈追将我带回府，我有了安身之所，还有绸缎绫罗。
却不想才短短两年，就传出这等子荒唐事！
世家贵女皆以我为耻。
她们言我出生乡野，为了富贵荣华，不要自己的清白便罢了，还污了风清朗月沈大人的名声！
我只笑不语。
只是名声吗？
怕是不够啊。
我叫周窈窈，是个美人。
美人有多美？
人说我妖狐转世，魅惑众生，就连风清朗月的沈大人，也成了我裙下臣。
楚蓉从娘家侍疾回来，我和沈追正在行那夫妻间才做的事。
蒹葭院外争吵不断，玉潭和楚蓉的奶嬷嬷打成一团。
院内房里，靠窗的书案上，我故意扭了扭腰。
“父亲可要快些，夫人在外头呢。”
沈追眼尾越发的红，掐着我腰间凹陷横冲直撞。
书案上的物件一样样掉下来，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
“窈窈，唤我一声阿车，我便放了你。”
一连几日，他总在这种时候执着于“阿车”这个名字。
我偏不如他的意，只细听外头动静。
院外楚蓉忽地惊慌大喊。
“嬷嬷！
“沈顺，你怎么敢！”
“主子在里头和小姐说话，夫人留步。”
我微微蹙眉，竟是沈顺回来了。
沈追俯下身，轻声哄我。
“叫一声阿车来听，乖。”
我咬紧了唇，把头扭向一边。
“太俗，出戏。”
透过半开的窗，我听见楚蓉低低的哭声，想来那李嬷嬷伤的不轻。
“我喜欢听。”
沈追掐在我腰间的手忽然用力，我受不住痛，到底忍不住。
“阿……阿车。”
音才刚落，他忽地像受了刺激，又横冲直撞起来。
窗外枯枝上的残雪扑簌簌掉落，伴着一声闷哼。
终于是结束了。
沈追整理好衣裳，眉眼皆是餍足。
“外头冷，你就在房里歇着。”
他出了房门，往院子外头去。
行至一半，他回过头来。
“方才那声阿车，我很喜欢。”
我和沈追睡在一起，多少有点“我愿意”。
我若不愿，他强迫得了一次，强迫不了第二次。
我可以逃，还可以死。
以死证清白的人多了去了！
三日前，沈追强要了我。
大抵也是怕我想不开，着十余人进了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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