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着桌上摆满的伏加特，我觉得有些荒谬，接着问他。
“这几排，都要我喝完吗？”
顾泽说是。
说完摸出一根烟，低头点烟。
房间灯光很乱，他的眉眼模糊在弥散的烟雾中。
那个跟在我身后，满心满眼都是我的男孩，如今心硬成了这样。
我点头，起身拿过边上兑酒用的酒壶，把那几排烈酒往里倒。
倒了好久才倒完。
那时酒意就有点上来了。
举起酒壶的时候，我看了眼顾泽。
他的眸子很暗，却没出声，等着我喝下去的样子。
嘴上衔着烟，红光明明灭灭。
我抬手，手腕一转，酒壶倾倒。
酒液全部浇在他的头上。
嘈杂的人群炸了一瞬，全是低低的惊呼。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放下酒壶，从顾泽嘴边拿下那根烟。
在他被酒浸湿的衣领上按灭。
烟差点把酒点着，但没有空气，红光“呲”的一声成了灰。
我说：“那你不用原谅我了。”
顾泽抹了把脸上的酒，避开别人递来的毛巾。
有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有人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要骂。
他抬眼扫过去，眉眼极锋利。
那人及时闭嘴，讪讪地朝他笑。
顾泽让私厢里的人都出去。
他看着我说的那些话。
像狼盯上了猎物一样。
人都走了。
顾泽解了纽扣脱下外套。
里面只有一件衬衫，也被酒浸**，半透明，能看到锁骨的线条。
打湿的衬衫紧紧贴着他，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胸口，腹部......许是醉了，我有些脸红心跳。
“别看了，这件我不会脱的。”
顾泽终于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声音里好像带着笑。
错觉吧。
想来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浇酒。
不知道要怎么发火呢。
他朝我靠近，带着一身酒味。
我屏住呼吸。
他咬牙切齿。
“不是你浇的酒吗，你怎么好意思嫌弃？”
“让你喝点酒，你浇我一身，这性子不是还挺烈的吗？”
“怎么当初那么听话，让你走你就走？”
我翻白眼。
他怒不可遏，伸手想捏我下巴。
我“啪”的一声打下他的狗爪子。
醉了，站不稳，晃了一下。
他抓住我的手，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烦。
有些话不过脑子喷涌而出。
“少烦。
我当初都准备着保研了，突然又被送出去留学，到底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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