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借着月光看见许多稀世奇花。
我往里走着，瞧见了一丛晚香玉。
“这儿竟有晚香玉。”
我走上前，香味越来越浓烈。
忽地，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正朝我不断靠近。
我警惕起来，却又觉得这脚步声十分熟悉，我似乎认得这人。
还没等我猜出来，那抹青白色的身影便踏着月光出现在我视线之中。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祁渊，看着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口中轻声呼唤我—“阿江。”
待他走到我跟前，我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木香味，夹杂着几缕酒香，我这才回过神来。
“阿渊，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里面太吵闹，出来透透气，晚香玉的香味太浓烈，便被吸引过来了。”
祁渊看着我，我分明能感受到他眸中盈满了温柔，仿佛将我看作毕生所图那般，舍不得将眼神挪开半分。
月色下的祁渊似乎更加好看了，比我在梦中见到的模样还要好看。
我看着他，仿佛要沉溺在他眼睛的柔情之中。
“我也出来透透气，”我急忙撇开脸，不敢再看他，“你也认得晚香玉？
我还以为只有西疆有这种花呢。”
“这里原是没有的，寻了种子，用心栽培，总能种出来。”
祁渊说着，伸手轻轻抚摸着雪白的花瓣，动作轻柔得像抚摸自己的心脏。
我忍不住又偏过头看他，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这一瞬的祁渊，仿若一面破碎又重合的镜子，即使依然完好地站在我面前，但总难掩那一条条裂痕，像是映射出他心底一片片的伤疤。
胸腔之中生出酸涩感，仿佛这一切都是我带给他的伤害，那种熟悉感再次席卷我整个心房，我只觉我很多年以前就认识他，很多年以前我们一定同生共死，而很多年以前，我也失去了他。
“祁渊……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正如我的心在颤抖。
他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认真地对上我的视线，深深地望着我，像望着此生挚宝那样望着我。
这静谧的夜里，我听见的只有我的心跳声。
一瞬间，我忽然想起那个梦，那个月色下他离我而去，痛苦地呼唤我的梦，那个我拼命却什么也抓不住的梦。
那一刻，我忽地害怕听到他的回答，害怕期待落空，更害怕听见他痛苦的呼唤。
没有等他答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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