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亭子里。
恭敬地同淑妃行礼。
淑妃没理会她，只盯着岚嫔瞧了好几眼，然后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不过生了双好眼睛。”
岚嫔霎时变了脸色，旁侧的嫔妃更是懵懵懂懂。
不怪她们。
新入宫的妃子们都没见过宸皇贵妃。
所以不知道—宸皇贵妃，也有一双眸光流转的桃花眼。
2站在殿前。
我未曾想过，会这么快和程璟相见。
作为宸皇贵妃生命的最后几瞬，我想，等到了奈何桥上，一定要跑得很快，再大口吞下孟婆汤。
我要潇洒地转生，让程璟再也追不上。
没想到，转生是很快，一眨眼的功夫。
就是落地的位置不太对。
很是在这令人生厌的深宫。
程璟看着很憔悴，形销骨立，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褂子。
他坐在上首，捏着酒杯，眼神又疯又阴郁。
眼神从我们这排划过，半点没在我身上停留。
如今这张脸，可以说同宸皇贵妃，没有一处相像的。
我很放心。
一一行礼后，站在我身旁微微发抖的小姑娘被点了名：“你，再同朕请一次安。”
小姑娘一脸慌乱，我轻轻地拽了一下她的衣角，她才如梦初醒地匆忙跪下，小声说着圣上万岁。
“大点儿声。”
“嫔妾祝皇上万岁万万岁！”
程璟听着，眼角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从哪儿学的这样请安……”他话虽这样说，声线里却带着几分怀念。
“你这嗓子好，如莺歌悦耳，今后便封号‘悦’罢。”
小姑娘一脸天真懵懂，声音清脆地谢恩。
声音像也行啊……程璟你可真是不挑。
他摆摆手，让煜公公来问接下来的问题。
问题很普通，都是些爱吃什么水果，喜欢什么颜色长裙，钟情哪首曲子之类的。
林林总总十来个。
我们答，煜公公就在旁边记。
在身旁封了“悦”字的小姑娘，接连回答了“荔枝”“鹅黄”“《凤求凰》”后，程璟看她的眼神变了，多了几分专注和温柔。
“你叫什么？”
“嫔妾楚双双。”
程璟大手一挥，“楚双双封妃，悦妃！”
在场此起彼伏，传来一片惊讶的吸气声。
我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他现在给位份好大方啊。
想当年，我从一个小小美人爬上皇贵妃的位子，用了整整七年。
掉了两个孩子，替程璟挡过两刀。
现在想想，真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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