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庆利回到家，没有感激大山的帮助，而是打起了歪主意。

“啊！爸爸你要干嘛？”一双大手在秀梅的身上摸索着。惊醒的秀梅想推开庆利的手。

“别出声，爸给你揉揉。”庆利的手更不老实了，秀梅喊着“躲开，躲开。”庆利看秀梅喊，想用嘴堵住秀梅的嘴。

十岁的秀梅倒挺机灵勇敢，张嘴咬住了庆利的嘴唇。

啪啪啪，几个巴掌打的秀梅晕头转向！庆利是彻底的丧心病狂了。

完全不顾及旁边吓得哇哇哭的彩云。干脆压压了秀梅身上，小小的秀梅拼命喊着“爸爸，爸爸”试图唤醒庆利的人性。

彩云也跟着哇哇的哭，宁静的夜晚被姐俩的呼喊打破了。

姐妹的呼喊并没有唤醒一个父亲，而是变得更加疯狂！

“小丫头片子，我这还治不了你，白养你啊！”啪又一耳光“再喊，再喊我打死你！”

邻居听见姐妹俩没好的哭，赶紧起来过来看看，“庆利，开门，开门。”邻居拍着门。

庆利并没有停下手去开门，而是继续抽打秀梅。

门已经被先前讨债的人给砸坏了，这空邻居用力一推门开了。

吵吵嚷嚷声中附近的邻居都出来了，邻居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去拉庆利，邻居看见被扒光的秀梅，气不打一处来。

被扒光的秀梅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漆黑的夜，微亮的煤油灯，拉开了庆利赶紧帮秀梅穿上衣服。

姐俩的哭声，伴随着邻居们一声声的痛骂，庆利借着酒劲开始犯浑“都给我出去，我家的事儿用不着你们管。”

咣就是一拳，大山也到了，看见眼前的一幕边出拳边骂道“畜牲，你就是个畜牲，看我不替她死去爹妈教育教育你”

庆利也不示弱回了一拳，“你算个啥，你管不着”

别人家都通电灯了，他家还是毛油灯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的黑。

庆利挥拳的同时邻居们都愤怒了，“多懂事儿的孩子，够可怜的了，你还是人吗？”

拳头像雨点儿一样落在庆利的身上，邻居们太气愤了，庆利也还击着。

三大爷来了，也叫来了老支书。“都别吵吵了。先让他把衣服穿上。”老支书一喊大家都静了下来。

三大爷先开口了，“孩他娘你们先带俩孩子去咱家。给孩子烧点热水洗洗。”看着秀梅被打得样子三大爷让女人们带她先离开这个所谓的家。

秀梅还在哭泣，瑟瑟发抖的神体，满眼仇恨的目光，但是却紧紧的搂着妹妹，嘴里还喃喃低语“彩云不怕，不怕有姐姐在！”

三大娘看看俩孩子，那衣不蔽体的衣服，拽下了炕上的小破被子，给姐妹俩裹了裹说:“孩子我们走，去我家暖和暖和。”

屋里的女人们眼里早噙满了泪水，都可怜这命苦的孩子！帮着三大娘打手电把孩子们送到三大爷家。

秀梅前脚刚走，老支书狠狠的甩了庆利一巴掌，“你的心让狗吃了吗？这孩子八九岁就开始，天天伺候你们爷俩，你喝点酒还这么打孩子！”

“他哪是光打孩子啊，他是想嚯嚯孩子他把孩子衣服都给撕了这个畜牲，敲门也不开要不是我们闯进来……”大家都在愤愤的说着。

眼看大家伙都开始吵吵，老支书说“你们先别说了，让他说。”

转过身来看着被大伙也揍的鼻青脸肿的庆利，“你说吧，自己说说咋回事？”

庆利擦擦嘴角的血，“这丫头真狠，嘴给咬坏了”

“咬你是轻的，就该给你割去”见庆利抱怨，三大爷气的回怼道。

“小丫头片子要不养她留干啥”

她那死妈活着斗不中用，…

咣又一拳。还没等庆利说完邻居就来了一电炮。

这边大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你不是要卖孩子吗？这样我的钱你不用还了，孩子归我们，我们养着，你这个牲口别让我再看见你欺负孩子。”

“卖孩子？他还要卖孩子？”老支书追问道。

屋里的人们更乱了，“还是人吗？这不是亲的就是不行啊！这让她死去的妈妈能闭眼吗？人那就不能沾上赌。”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起来。

大山跟大伙说了白天讨债的事儿，正赶上他来把讨债的打发走了。支书说大山好样的，年轻人就该像你这样。

庆利穿好衣服蜷缩在炕角，不服的说:“我家的事儿别人谁也管不着，我的孩子我说了算！”

大山又要去揍他，大伙儿说算了吧，教育教育行了。

德高望重的支书说“庆利呀，我知道你也是苦孩子，从小就是跟个瞎娘一起过，这娘和媳妇儿一起没了，留下个小闺女也是不易，秀梅呢虽说不是你的亲骨肉，随她娘改嫁到这呢也是你的闺女，到这儿就跟你支腾这个家，孩子更可怜啊！日后啊你好好干好好待这俩孩子。”

“唉！我也没奔头儿了！”庆利叹了口气接着又说:“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我也翻不了身了，命里就是个穷我也认命了。”

“我就是个窝囊废，你们谁看孩子好谁领走吧，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想上哪上哪。”

诶！庆利还把孩子一推了之不管了。

大山说:“你也是有个男人样儿，说好了带你出去打工让这家越来越好，你倒好，回家就办这缺德事儿。”

“不能怪大伙生气，你也是没个分寸，这种事儿能办？你以后怎么有脸见孩子。等到下边怎么有脸见她妈？”老支书不紧不慢的说着。

“大家跟着闹腾了半宿都说散了散了吧，怪冷的。”老支书又说“你有困难了和队上说，能帮的呢尽量帮，你呢也好好干，新时代了，大伙都干的热火朝天的了，只要肯干就能过上好日子！”

散了吧散了吧！大家今天教育了庆利，他并没有意识到错误，反而给日后埋下了隐患。

大伙儿走后，庆利看着白天讨债的砸的，加上晚上的战场。看着破烂不堪的家，回忆着大家的拳头，一股股仇恨种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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